跟小溪似的不住地往下掉。每一个死去的人,每一个说不清楚的死因,像老树错节的盘根一样相互纠缠,他认识的不认识的,感情好的讨厌的,都在枝节里面。笑剑钝颀长的身姿在大火前方,裤腿上沾了火星,点点火星很快蔓延成一片火原,将那个人和那苍白阴森的笑脸都湮灭了;他最爱的小弟就在站他旁边,捏着他的手掌,一动不动,脸上的五官都消隐在黑暗里,仿佛一个躯壳、一把锁、一个众人的梦魇,本来什么都不是,却把同他有关的、爱他的不爱的都锁在了里面。银河如瀑布倾泻在大火上,键盘有节奏地响着,萤幕外面一派冷然。他侧首抬头,罗喉给他倒了杯暖茶,站在他身后,提他揉按发胀的太阳穴。回头采证的时候,那地方已经一片恍惚,只剩了焦炭的痕迹。什么教堂什么花地什么池子,都没了踪影。他带人掘地三尺,连当初以为的枯骨都没见着了,恍然如梦一般。他有...